二手集装箱“所有人都可以看到,他们没有任何保护措施,我们要演就演线日晚,在安徽省宿州市尹楼村的一个杂技舞台上,主持人这样介绍着。
但这场坠落惨剧,给整个行业蒙上了阴影,也把民间杂技演员“走钢索”一般的生活再次推到了公众视野之下。
“高空绸吊”是团长陈华近些年才引入的节目,之前只有大型杂技团才有能力承接这种空中表演,十几个人互相配合抛接二手集装箱,下设安全网,做“空中飞人”,讲究的是配合默契和整体协调。如今,观众越来越挑剔,“鑫超马戏团”不得不做更冒险的尝试——受限于场地和设备,他们的绸吊不绑安全绳,“绑上没法做动作”,也不设安全网,“有安全网不方便起降。”
“节目惊险,观众买账,杂技演员才有饭吃。”陈涛说,狮子、狗熊观众见得少,新鲜,出场就有人叫好,“人戏”尤其难演,“光有功夫不够,还得能让人捏把汗。”
马戏团棚子旧了,放不下大型的演出设备“杂技演员坠亡”背后的马戏江湖,演员老了,上不了更惊险的项目。因为节目过时,他接不到大活儿,只能在乡村的庙会间流动,三五天换一个地方。
国家对动物表演的管理要求越来越高,演员也面临很大舆论压力,众多因素让马戏行业和市场逐渐萎缩。
比如,有人到夜场酒吧表演,有的会月收入破万。不过,酒吧对演员的身材、长相等都会有高要求,而且演员的投资也会大一些,服装、道具等很多需要自己购买。
有人离局,有人还在坚守。一家百余人规模的杂技演出团队成员姜超(化名)称,前几年,该团队一直在美国、俄罗斯、意大利等国家演出,演出场次和收入都比较稳定。“团队的装备、设备,安全设施都是比较全的,我们还有专门的培训基地。”姜超称,经历中间几年的低潮后,现在团队的演出一直在慢慢恢复,目前在一些景区、游乐场都已经有固定演出项目。
一个成熟的演员要具备在不同环境、高度、舞台等条件下,适当调整演出动作,确保演出成功,不能以一成不变的动作去应对所有的演出,“我要是在这种高度下演,就会调整自己的动作”。
“因这一件事,影响了全国一大批高空杂技演员,我们的收入、我们的演出,还有我们的生活。这段时间不光是我们圈子里对这件事讳莫如深,短时间内连一些演艺公司也不愿意冒这个险了二手集装箱。”